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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袁守诚难占湘子来历;得见师兄吕祖

第151章袁守诚难占湘子来历;得见师兄吕祖,牡丹情劫起【二合一】

是夜。

长安,钦天监。

青瓦飞檐,长阆幽苑。

一静室内。

有一相貌稀奇,仪容秀丽之辈,穿着紫罗白章服,坐在一椅上,开口问道:

“今日这于南坛求得雨雪的道人,纯阳真人可知是何人?”

他对面落座之人,两鬓刀裁,唇若涂朱,虎体龙腮,头戴一顶九阳巾,身穿一件黄氅法袍。

不是旁人,正是纯阳真人吕洞宾。

闻言,吕洞宾不答,反问一笑:

“神课先生知凶定吉,断死言生,术冠长安,焉何不可一袖传之,且探出那道人底细来?”

神课先生,名为袁守诚。

当今,大唐钦天监监正袁天罡的叔父。

至于这钦天监,自古便是为朝廷主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

其中,不乏一些奇人异士,身怀术法之辈混匿其中。

“那就依真人之言。”

袁守诚微微一笑。

说完,袖袍之中,忽得吞吐玄光,似有龟甲跌撞之音传开。

片刻后,袁守诚手掌一扬,当即有几枚铜板落在案上,随即他施展六爻八卦之术,占卜那韩湘子来。

但瞬息过后,袁守诚就脸色微变。

又袖传一课,盏茶功夫,一下子无力瘫靠那椅子,身上汗涔不止。

此刻,他神容大变,一脸吃惊,道:

“怪哉,我竟无法推算那道人的跟脚来历!”

“这……这袖传之术,怎得今日不灵验了?”

不是袁守诚如此诧异,实在是他以前袖传卜卦之术无往不利。

那罗浮真人、香山老祖,也为此甘拜下风。

他这术法,乃一上神所赐。

袁守诚自信,即便是遇见真仙家了,也打开推卜出其来历。

只是眼下……

如此结果,他却始料未及。

更何况,今夜还有那纯阳真人在钦天监为客。

这丢脸可丢大了?

“兴许那求雨之人,跟脚广大。”

吕洞宾看出了袁守诚脸上的窘色,不由得笑了笑。

别人不知那求雨之人是谁?

吕洞宾自然知道。

昔日,在终南山鹤岭,吕洞宾虽说未曾见过韩湘子,但也听师尊汉钟离说了,他乃昌黎子弟。

大儒韩愈的侄孙!

今圣上发难,有意要降罪韩愈,这才让其去南坛求雨。

不曾想,其师弟韩湘子来了!

今时,吕洞宾在钦天监也望到了那南坛上空的韩湘子,后者虽说以术法遮掩了样貌,但以吕洞宾的天眼,如何看不出他昳丽琼姿,金章玉质之容。

只不过,让吕洞宾颇感诧异的是,他这个师弟才修道多少时日,修为居然快凝聚三花,修成真人了!

如此情形,在吕洞宾看来,大有后来居上的苗头!

“那纯阳真人可知他是谁?”

袁守诚闻言,疑虑问道。

“不瞒神课先生,他乃贫道师弟,名为韩湘子。”

吕洞宾知道这袁守诚非同小可,实有术法在身,且修为早已迈入真人一境多少。

若非他师弟出自太上一脉,怕难保也会占出什么端倪来。

故而,在他面前,吕洞宾也无需瞒了。

“什么!?”

“他是纯阳真人的师弟,如此来看,他一是正阳仙人的徒弟……”

听到此话,袁守诚有些不淡定了。

这正阳子,乃汉朝大将,因遭奸人算计,兵败之后,逃一山谷修行得道。

成仙之后,时常游历红尘,救苦救难。

没想到,今时这般,一下子收了两个弟子。

“我这个师弟,才修道不到十载,原以为还在终南山学道,没成想却有了这般气候。”

“神课先生怕是不知,湘子师弟出自昌黎一族,其叔祖正是当今朝廷吏部侍郎韩愈。”

见状,吕洞宾解释道,顺便也言明了韩湘子的身份。

话落,那神课先生愣住了:

“这……”

“若非纯阳真人相告,老道哪知那求雨道人有此来历。”

待反应过来后,便赞道:

“说起来,正阳一脉,还真是能人辈出。”

“老道观那韩湘子,也才逾个弱冠之龄几岁,就有那般修为,不出几载,必成真人!”

“今时韩愈有难,其侄孙特来长安相救,看得出来,那韩湘子倒也是重情重义之辈。”

说完,神课先生皱了皱眉,问:

“只不过,老道不解,那韩湘子既是韩愈的侄孙,为何不直接亮明身份,为其求雨?”

“或许这是师尊的旨意。”

吕洞宾也想不通,只能揣摩了句。

在他看来。

今日这场京畿雨雪,必定是其师弟韩湘子从别处借来的。

要知道,这场大旱来的不同寻常。

早有高人求雨过,只可惜雷部作哑,功曹不理。

显然,是上天有意惩戒唐皇。

可眼下这场雨雪竟解了旱情,非韩湘子一人法力所化,定有专司此职的龙神或许雷公从旁掠阵。

对此,神课先生垂目沉思,不再提起。

但念及韩愈一事,他神色又肃然了些,似在告诫道:

“那韩愈虽是一代文宗,但尚迂腐了些,忠君体国固然乃臣之表率,但太过刚要,难保不会惹祸上身。”

“若是不改,今后还大有劫难。”

对此,吕洞宾一时默然,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那就看师弟如何度化他了……”

这韩愈,是韩湘子的叔祖。

他虽为韩湘子的师兄,也不便干预。

若非如此,这场雨雪,他也下得。

二人秉烛夜谈,聊完此事后,那神课先生语气一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

“纯阳真人,老道听那罗浮真人说,你这连日光景曾多次去了那醉春楼,对一牡丹花魁痴迷颇深。”

“我修道之人,虽不如佛门那般讲究清规戒律,但也要牢守灵台,不被六欲所惑,若沉沦其中,难保不会有损德行。”

“老道本不该多舌,但你我毕竟是玄门中人,言尽于此,还望真人勿要生气。”

言语之间,大有劝诫之意。

如此肺腑之言,吕洞宾知他好意,便忙点头道:

“神课先生说的在理,贫道谨记。”

这神课先生在人间玄门之中,德高望重,哪怕是罗浮真人见了也不敢怠慢。

吕洞宾新晋真人不久,虽说实力冠绝,但也不能造次。

只不过。

此刻,吕洞宾心中却在苦笑。

不知为何,他见那醉春楼的白牡丹第一眼时,总觉得自己之前似乎与她认识。

心里也多了些莫名的情愫。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

他难过此关,故而一有空,就去醉春楼买醉,盼着能见白牡丹一眼。

神课先生让他就此打住,吕洞宾自认自己一时半会放她不下。

与吕洞宾说完此事后,那神课先生就于此打住了,改聊其他闲话了。

一直到夤夜时分,二人才谈罢。

那袁守诚就吩咐随侍道童,领吕洞宾下去休息。

临走时,袁守诚还让吕洞宾将他师弟韩湘子寻来,有空来钦天监一坐。

……

第二日,天亮。

长安的雨雪还没有化完。

时不时朔风吹来,略带料峭的寒气。

一些百姓不得已穿上了厚些的衣物来御寒。

不过,看这架势,要不了几日,天就能放晴。

韩湘子自入定之中醒来,与借宿的观主说了声,就往城中走去。

来到街头,四下人多嘈杂,烟火味十足。

时不时还能听见有百姓,讨论昨天为长安求得雨雪里的仙人。

今儿这一早,不少茶楼酒馆人可多着。

有好事的说书人,已操着一口伶牙,坐在台上,高谈阔论言及昨日求雨一事。

韩湘子一一路过,发现众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昔日阴霾,早就一扫而空了。

见此情形,韩湘子由衷一笑。

逛了一阵后,韩湘子闲来无趣,便打听其吕洞宾的下落来。

这吕洞宾比他早来长安多时。

以他的率性,必会游戏人间,难保眼下不会闯下什么名头来。

事实上,也正如韩湘子所料。

他在街上,打听了一圈,果真有了消息。

不少人都说那醉春楼,近些时日来了一道人,奇怪得很。

每次喝酒,都会豪掷千金,要那牡丹花魁来陪。

除此之外,也有人说那道人样貌仙仪,醉春楼许多女子背地里倾心于他。

得知此事,韩湘子不由得摇头一笑。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那常去醉春楼,找牡丹花魁的道长,就是他师兄吕洞宾了。

要知道,前世之中,可有不少吕洞宾三戏牡丹仙子的话本。

敢情现在他师兄要有情劫要渡。

思虑间,韩湘子就朝那醉春楼走去。

他去醉春楼,自然不是为了那牡丹花魁,而是为了见吕洞宾。

……

醉春楼,在长安城西坊。

由于其内女子大多娇美动人,会六艺而技多。

故而,开业不到几载,俨然成了长安之中,最负盛名的风花之地。

不少达官贵人,尤其是纨绔子弟,皆爱来此。

甚至于,背地里传出有一些大臣留宿于此的传闻。

当然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但总之,醉春楼之名,在长安几乎是无人不晓。

而那牡丹花魁,则是醉春楼的头牌,传闻她有闭月羞花之貌,倾国倾城之容,国色天香。

韩湘子寻到此处时,果真见这醉春楼,是个销魂去所。

独占一园之地,装饰堂皇,靡气香兰。

门前红袖妆容娆丽,倚栏而望,秋水盈波,最是让人意乱。

还未来到这醉春楼,已然有一股胭脂味弥漫在巷弄之间。

往来此楼之人,一各个衣着华丽,看上去非富即贵。

韩湘子一身道袍来到此地,可是突兀的很。

一些与美人勾肩搭背的客人见到他,无不投去了诧异的神色。

但很快,就戏笑一声,不再理会。

“这位道长,也是来此醉春楼的?”

“可有心仪的姑娘?”

不多时,有位老鸨见韩湘子穿着讲究,身上道袍锦绣繁花,便一脸热情迎了上去,问道。

同一时间。

一些章台角妓,莺莺燕燕们,也凑了上前,大胆打量起韩湘子来。

见他身段修长,容貌清朗,不由得美眸直勾勾瞧着。

“确有一心仪姑娘。”

韩湘子不动声色,微微一笑。

“她是?”

老鸨笑意不减问道。

“正是那美冠长安的牡丹花魁。”

韩湘子说道。

“怎么又有一道长要找牡丹姑娘?”

听到韩湘子要见白牡丹,那老鸨心中腹诽一声。

但既有贵客临门,她也不好推辞,只得言道:

“那道长是要听她唱曲,还是要她与你吃酒?”

“丑话在前,请牡丹姑娘作陪,这价格可不便宜。”

“听她唱曲。”

韩湘子想了想,道。

“那就五百两银子,一个时辰。”

话落,那老鸨就脱口而出道。

同时她还面带疑虑之色,看向韩湘子。

据说,修道之人向来清贫。

老鸨不得不怀疑,眼前这道人能不能拿出三百两银子来。

若不能,那就是纯粹来此消遣的。

闻言,韩湘子笑而不语,他早已看出这老鸨的心思。

不得不说,五百两银子,只听曲一个时辰,当真是有些贵了。

寻常百姓,一年到头能赚三五两银子就不错了。

但为了见吕洞宾,韩湘子没有犹豫,径直从怀里拿出了三锭金子来。

“余下银两,待贫道听完曲便付。”

一望到那三锭金子,那老鸨就眸光一亮,忙接了过来,欢喜道:

“就依道长之言。”

话落,老鸨扭头对凑热闹的一位妖冶女子,吩咐道:

“温屏,赶紧领这位道长去三楼雅间。”

“道长,请随妾身来。”

不远处身姿婀娜的温屏听到此话,立马扭着腰肢朝韩湘子走了过来。

跟着她,韩湘子就进了这醉春楼,一路向三楼走去。

……

另一边。

那老鸨收了韩湘子的金子,忙亲自去请牡丹花魁了。

说那醉春楼,一秀阁之中。

正有一妙龄桃芳,朱颜粉面的女子,娴静坐在窗前。

窗下有一妆奁,上面放着一面铜镜。

女子身旁有位看上去刚过及笄之龄的少女,此刻为其认真贴着花钿,时不时看着铜镜之上,那雍容绝美的脸蛋失了神。

“牡丹姐姐,伱可真美,怪不得外面那些人迷恋你,我若是个男子,也会爱上你的。”

婢女不由开口赞道。

闻言,那云堆翠鬓,梨腮欺雪的女子轻笑了句:

“碧儿,少在贫嘴了。”

话落,白牡丹似想到了什么,问道:

“对了,今日那道人可来了?”

“不曾听嬷嬷说过,多半是没来。”碧儿言道。

碧儿伺候白牡丹时日不短,还鲜少听过她会主动打听旁人。

故而,在她说完,秀眉就蹙了起来:

“牡丹姐姐,你是瞧上那吕道长了吗?”

“虽说吕道长出手大方,模样也好,但他毕竟是个道士,来此风月场所,多半心思也不正。”

“也不知怎地,就是觉得那人熟悉,好似前生见过面。”

闻言,白牡丹芳心一乱,道。

“怎么跟戏文说的那般?”

听此,碧儿倒觉得稀奇。

“牡丹~”

“牡丹~”

二人正谈话时,房外却有响起了老鸨的声音。

“牡丹姐姐,嬷嬷喊你来了。”

“估计是那道长又来咱们这醉春楼了。”

碧儿向门外看了眼,说道。

话落,白牡丹转过身来,就见老鸨气喘吁吁,跑进屋来。

“牡丹,你这可收拾好了?”

“已差不多了,嬷嬷有什么交待?”白牡丹微微点头道。

“三楼芍花阁里,道长已等着了,你快些赶去,拿着你的古琴。”

老鸨催道。

“古琴,以往不是……”

闻言,白牡丹玉容一怔,皱了皱眉。

“道长想听曲,你就与他唱几首便是。”

老鸨说道。

“这……也罢,碧儿去取我古琴来。”

白牡丹无奈一叹,没有多说什么,就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

后者听了,忙去取了古琴,就跟白牡丹去了醉春楼的芍花阁。

……

醉春楼,芍花阁。

韩湘子已在此等候多时,虽说此前老鸨收了他五百两银子,但这价钱却也公道。

这屋里,陈设奢华,四壁珠玑,满堂绮绣,别有一番风趣。

提供的果脯糕点,也是上上之选。

韩湘子吃着点心,时不时喝些清茶,倒也悠然。

一盏茶过后,先前领他来此的温屏就探出脸蛋来:

“道长,牡丹花魁来了。”

闻言,韩湘子嗯了一声。

未几,就听见珠帘拉起的声音,不多时一位女子就手捧古琴,走进屋中。

这位女子,身穿一抹嫣红绿荷长裙,天姿国色,美眸流彩,身姿绰约。

一来屋中,白牡丹原以为会是吕道长在此等自己,没成想竟不是他。

奇怪的是,也是一个道人。

但容貌却不在吕道长之下。

当下,这白牡丹一愣,檀口微张,有些呆住。

待回过神来,才欠身行礼:

“在下牡丹,不知这位道长如何称呼?”

“牡丹姑娘,称我为韩道长即可。”

这边,韩湘子同样被白牡丹的美色惊了下,如果说龙女之美,是小家碧玉般俏皮灵动,那白牡丹之美,就属于妩媚冷艳,各有千秋。

“韩道长,想听什么曲?”

白牡丹记住了韩湘子的名字。

随即,坐在一屏风角落,双腿拢起,斜放一旁,面前摆着古琴,不经意间将其玲珑丰腴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随便唱一曲,便行。”

韩湘子也坐了下来,随口说道。

话落。

白牡丹不言,只是纤纤玉手开始拨弄起那古琴来,不多时,屋里便响起一道扣人心弦琴音。

那琴音时而低婉,如细语长喃;时而悠远,如天高云阔。

同一时间,白牡丹也唱着市井之中,文人新写的词曲,在那里哼唱。

韩湘子在旁静静听着,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目。

他离开姑射山时,洪崖大仙曾赠予他不少音典乐藏,期间韩湘子也曾翻看过。

无论是他腰间玉箫也好,还是白牡丹面前古琴也罢,一符一调,皆具音律之道。

此刻,韩湘子细细听着,分辨其中不同之处。

且说,白牡丹在抚琴吟唱之际,一直望着那韩湘子。

本以为这道长是假持正色,谁能想到眼下真的可以坐怀不乱?

花上几百两的银子,真的是来听曲的?

白牡丹不解,她心中困惑。

她自认美貌无双,便是天上仙子或许也要逊色几分。

岂料,这韩湘子对她的姿色无动于衷。

不由得,白牡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容貌来。

更让白牡丹吃惊的是,那道人听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忽得坐直了身子,仿佛如老僧入定般打起坐来。

同一时间,白牡丹还听到一阵箫声。

她寻声望去,竟是那道士腰上的玉笛颤动不已,发出玄光来。

“这……”

白牡丹心中一愣,不知是何缘故,险些把词给忘了。

但很快,她就摆正了心思,不再多看,一心一意抚琴唱曲。

说来也怪,不知不觉之中,她似乎进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状态之中。

只觉心是愈发静了,仿佛她心神之中,就剩下那一方古琴,琴音曲调变动时,她的心绪也莫名被牵引住了。

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时而惜春伤时,时而朗月清风,时而愁肠万转……

……

不表这厢韩湘子在醉春楼听曲,且说那钦天监里。

吕洞宾醒来之后,又受了袁守诚之约,观摩这钦天监来。

这钦天监,有正副监正各一人。

副监正是李淳风。

其下,便是春夏秋冬,各属官。

还有灵台郎,监侯,司历,司晨等职位。

隶属大唐官员,足有三十余人。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玄门中人在此居住了,约莫百余人。

看完这钦天监后,袁守诚还想留吕洞宾在此用饭。

但吕洞宾婉拒了。

他心中挂念那白牡丹,想着要去醉春楼。

神课先生见状,也只得放他离去,心中叹惋。

让神课先生不解的是,这吕洞宾明明是被正阳仙人看重的弟子,天资上佳,年纪轻轻就是一方真人了,可为何会被美色所迷?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吕洞宾是东华帝君转世,注定要和牡丹仙子有情劫在身。

若如不然,是难以成仙的。

……

这吕洞宾出了钦天监,就直奔醉春楼而去。

二话没说,就找上那老鸨,付了一锭金子,就欲往白牡丹的阁楼走去。

但却被老鸨给拦下了。

“嬷嬷,这是为何?”

“贫道不是付你钱了吗?”

见状,吕洞宾脚步一顿,犀利的目光忽得望向那老鸨,让她心神没来由的一颤。

“吕道长,不好意思,今日你来晚了,牡丹去陪他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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