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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章 谁让我中意的人恰好是个男子呢

时望轩对薛肆的敌意是从始至终都有的,只浓不减,到现在也没消下去多少,只不过每一个钢铁般的男人都会被甜滋滋的爱情泡软的钢筋,所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全叫他抛在了脑后懒得想起,

而此时薛肆的突然出现和靠近,就跟一个按钮似的,一句哥俩好似的打招呼话摁下去,过去沉睡的记忆瞬间苏醒,

不管是‘萧玉书’还是‘欧谢特’,那些曾经跟薛肆有过良好交集的过往走马观花似的一齐浮现在时望轩这个旁观者的眼里,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时望轩就恨不得逆转时间再回去,给当时动不动就跟萧玉书勾肩搭背、还每日厚着脸皮畅享萧玉书可乐的薛肆一脚狠的。

而薛肆呢,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就是纯看时望轩这个人不顺眼,不管是脾气还是长相亦或是别的什么,

好吧就是讨厌时望轩脾气,

特别讨厌,

整天冷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他钱似的,还说话不饶人,甩出去的话都能在人心口上戳两刀。

尤其是之前对薛肆显露出来的莫名敌意,

薛肆一开始都不理解这种敌意是哪儿来的,所以讨厌他,

而自从知道时望轩的敌意是哪儿来的后,

薛肆就更讨厌他了,

不是那种对断袖的讨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讨厌。

讨厌到面对时望轩的示威,薛肆想都不想的就反怼道:“知道刀快,自己就拿稳点,当心拿起菜刀砍了自己的手。”

“哎,我们在准备大桌饭,你来的正好,还能赶上一口热乎的。”敏锐察觉到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萧玉书顾不得手里还抓着的面团,及时插到相互冒火药味的两人中间,附上了一张客套友好的笑脸。

“今天的饭除了鸡跟鱼,还有饺子呢。”萧玉书朝薛肆笑道。

背后,

他的腰就被人不服气的戳了戳。

“哎呦你别闹,拿着面团一边玩会儿。”萧玉书反手往身后青年手上塞了团面,还不忘在对方衣服上抹了两把手。

时望轩看着眼前面朝薛肆背对自己的人,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愤愤的狠捏了把手中软乎乎的面团。

正郁闷时,又听萧玉书悄咪咪道:“来者即是客,别对客人那么小气嘛。”

此话一出,还在不满的时望轩似乎恍然明悟到了什么,阴郁的心灵立刻跟被洗涤了一般,整个人瞬间阳光明媚了起来。

“哦,对,客人。”时望轩挑起眉毛,抓着面团从萧玉书身后探出身子朝薛肆意味深长道:“这位客人,油锅滚烫,你还是上外边等着吃去吧。”

“哦,可能还没你的凳子,劳烦你自己动手做一个去吧。”

时望轩如此轻快得意的语气,就好像是在侧方面宣誓主权,

他跟萧玉书是两个主人,薛肆就是个蹭吃蹭喝厚脸皮的客人。

薛肆过去已经见识过时望轩的心眼儿了,

但他今日又无可避免的再一次见识到了,

“萧玉书,你瞅瞅,那么大的人,这么多心眼儿,你受的了吗?”薛肆忍不了了,问的很是沉重。

萧玉书在一个个的下着饺子,将薛肆的话收入耳中后,他开朗道:“心眼儿多点不也挺好的,不会吃亏。”

薛肆心说是他不会吃亏,吃亏都是你这个心眼儿少的。

说完,萧玉书掂量了下案板上的配菜,又在心里默数了一下人数,似乎是觉得有点不够,因此侧身朝时望轩道:“菜不够了,你再去河边摘点呗。”

时望轩道:“外面一堆等着吃干饭的,看见那个老六了没有?就属他最闲,让他去。”

顺着时望轩指的方向,萧玉书看见了跟沐辰喋喋不休、嘴从始至终都没歇过的桑禹。

出于不想打扰对方的人道主义,萧玉书婉言道:“他们都不会,要是摘到有毒的蘑菇怎么办?还是你去吧。”

话落,萧玉书饱含深意道:“毕竟什么蘑菇有毒,什么蘑菇没毒你最清楚了。”

原本还不想去的时望轩一听,顿时就沉默了,

坏了,

这是要翻旧账的节奏。

没有过多犹豫,时望轩立刻拍拍手,端起盆就灰溜溜的听命摘菜去。

待时望轩稍带心虚的身影走远后,萧玉书这才低笑两声,甩了甩手撑在案板上道:“行了,趁着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等时望轩回来了,你就没这个好机会了。”

知道身旁人是故意把那个臭脸家伙支开,薛肆也不磨蹭,端正神色后,他直截了当道:“你不能什么事都听他的。”

这话萧玉书自从跟时望轩扯上暧昧不清的关系后就已经从许多人的嘴里听过了,一遍接着一遍的,不是烦,只觉得好笑。

他露齿笑道:“你们怎么都觉得是我听他的?他方才就听的我的。”

薛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不是指这个。”

萧玉书同样道:“我也不是只指这个。”

“但是,你就这么、这么......这么接受他了?”薛肆还是有点不可思议,他抱臂站在萧玉书身边,看着对方动作熟练的捞着饺子,再下另一份饺子,眉梢从皱到松再到皱,继而低声道:“他以前那么对你,你曾经也是亲眼见过的,跟不共戴天仇人那样的膈应......”

“这只是你们所看见的。”

眼前这个明俊的青年转过了头,双眼炯炯。

萧玉书认真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你们看见的,你们心里认为理所应当的。”

“时望轩那时对我的确是夹枪带棒,恶意有加,这一点没错,而你们为我考虑也没错,”他睫毛动了动,语气停顿的那一瞬,胸膛大幅度起伏了下,眼神晃过几丝坚定之色。

只听萧玉书接着道:“但你们都是站在我的角度,是为我所考虑,这一点倒是有些局限了。”

“立场不同,看到的事情也不一样,从正面和侧面两个方向看到的杨桃也永远不一样。”

“在你们的视角,我暗地里为时望轩考虑了很多事情,关照有加,而时望轩却像个爪牙锋利的狼一样,不领好心反而还恶语相向,就像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到这儿,萧玉书眸底流转几分低眉哀伤之色,又一字一顿的开始解释他的所感所想:

“可若是换成时望轩的视角,那就又是另一副场景了。”

“一个原本真心纯率的少年,刚来到折云峰上什么都没有做就遭到了其他弟子冠以“为大师兄出气”的名义的欺负,不受师尊待见也不受其他弟子待见,唯一从这个师兄身上感受了星点善意,却反手被其落井下石、迫害有加。”

再次将自己过去违心的所作所为像撕开遮羞布一样展示在旁人面前绝对是有些丢脸羞愧,可比起时望轩这些年一直遭受的非议和偏见,萧玉书觉得自己这点上不得台面也算不了什么。

他知道时望轩从来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可萧玉书本人在意,

萧玉书不想让时望轩这一辈子在旁人眼里的印象都是什么性情孤僻、不近人情、小肚鸡肠的烂名声,

那明明是一个幼时眼睛亮亮的、会给路过的小猫喂自己舍不得吃的窝头的纯真人,会坐在台阶上乖乖等娘回家的孩子,若非往后遭遇了诸多苦痛,怎么会被磨练出一身尖刺獠牙,见人就提起高高的警惕,抗拒外人的靠近呢。

时望轩如今有萧玉书了,

可萧玉书不希望时望轩的往后余生只有自己这一个人,

朋友,家人,能多一个,大家凑在一起其乐融融和和气气的多好,

因为萧玉书也独自熬过孑然一身的许多年,所以知道这种无声的孤独有多么寡淡,

他不想让时望轩也这样,所以有些话也必须要找机会说,给时望轩澄清一下那些不公。

所以萧玉书正色道:“薛肆,你扪心自问,若换做是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在这一路上遭受了那么多无故恶意,你难道还会像现在这样坦荡潇洒,笑得出来吗?”

薛肆被萧玉书问的有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回以什么。

而萧玉书却先自陈道:“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就想活着,就想上山拜师学个本事然后等学有所成之后找仇人报仇,给娘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这有什么错?”

“可事实却是,我确实活着,却活着不如死了,每天在峰上被无数人针对羞辱,遭受排挤,手脚冻得生疮,干那么多苦累活,到最后什么本事都没学到,每次遇到的星点善意其实都是更大的恶意,甚至为此曾三番两次丢了命。”

“我恨,我怨,所以我不再相信任何人,”萧玉书的话到最后越来越沉,似乎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受,眼神也凌厉了些,神情沉沉。

“谁再无缘无故的靠近我,对我示好,我绝对不相信,势必要离得远远的,不管旁人如何议论我,评价我,都随他去吧,我要变强,变得比所有人都强了之后,谁再来招惹我,那就让他不死也脱层皮下去。”

这个清风朗月的青年用一种极为平淡沉静的语气,稀松平常的声调,几段简短的话,就这么把旁人看不见的属于时望轩的灰暗过去一点一点描画了出来。

很显然,这幅画描绘的底色极其灰暗无光,令人压抑非常。

其实薛肆不是没有想过关于时望轩以前的一切,虽然不是全盘皆知,但也多少了解个冰山一角。

可就像许多人一样,他始终被“立场”这个东西左右着想法,

有的时候,不管事情如何,人总是会下意识站在跟自己交好的朋友一方,从而对任何对朋友不利的人或事看的尤为反感抵触,不会用心去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

为了自己心里偏心的朋友,去对另一方人的对错经历闭目不看塞耳不听,不给予任何理解,

这本就是不对的,

于萧玉书这里,它就是不对的。

他知道薛肆跟自己交情很好,知道两人的朋友关系很铁很硬,这没什么不好的,

可这并不代表萧玉书就能问心无愧的接受这些朋友以不识事情全貌而表现出来的偏心相护,

同时,萧玉书也止不住的想,若是过去也能有这样的朋友毫无条件的偏心站在时望轩那一边,或许时望轩那时也能过的好一点。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往事早早化作愈合的伤疤,正一点点淡化,

可作为一个擅于怀念的人,萧玉书还是忍不住把爱人的伤疤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捧起,然后看着这些伤痕,无数次想再回到过去,尽己所能,让其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情如老酒,越品越醇厚,越喝越总会想的更多,

不仅是未来的未来,还有过去的过去,

爱人的所有,都是他心上滚烫的一切。

“薛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思绪渐渐收拢,神色恢复如初的萧玉书轻声道。

薛肆其实早就明白了,从萧玉书能够将时望轩过去不为人知模糊的一点一滴全都清楚的描述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

但明白之余,他更多的还是奇怪。

薛肆琢磨道:“你这么喜欢他吗?”

虽然当着旁人的面承认喜欢这件事还是有点羞涩,但萧玉书还是大方承认了,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又不是假的。

见对方毫不避讳的点头,薛肆眼里的不可置信几乎要凝成了实质:“你来真的啊?”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断袖呢?”

对于薛肆这个问题,萧玉书只是无奈笑笑道:“这同以前是不是断袖有什么关系?”

“我以前确实不是断袖,可我喜欢时望轩,而时望轩又恰好是男子,所以我现在就成断袖了。”

“没办法,谁让中意的人恰好是个男子呢。”

萧玉书的坦然着实让薛肆眼里的惊愕再度持续了一会儿,他仔仔细细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

薛肆仍旧记得,初见时的那个萧玉书五官没有现在这般硬朗成熟,而是处处透着少年青涩,纯率的干干净净,是个但凡说点风流俏皮话逗一逗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说话局促紧张的白净人,

而现在,

真是男大十八变。

薛肆心里止不住的怀念哀叹,总觉得发生在萧玉书这个人身上的变化过大了些,每一次的相见都是再一次的重新认识。

而认识来认识去,他还是更怀念最初见到的那个人前装的板板正正冷冷清清、而私底下会偷偷摸摸耍鸡蛋玩的翩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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