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难得学校没什么事情，冯思聪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早上吃过饭就带着太太王慕理出来了。
逛逛街，散散步，碰到喜欢的东西买一些。
转了一会儿，王慕理说有点累，冯思聪说那去喝杯咖啡？
王慕理就狡黠一笑，说今天换个地方，我带你去另外一家。
看到招牌上的时光咖啡馆几个字，冯思聪眉头一挑轻咦了声，笑道：“这字体倒是挺有趣……”
王慕理点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感觉挺独特的，令人耳目一新。我还以为你会说不伦不类，难登大雅之堂呢！”
吴有德顿时无语，众人哈哈大笑。
吴有德道：“你请我，也没存稿。”
中午这顿饭，
吴有德是带着徐慧芝，和冯思聪夫妇一起吃的，牧春花倒是也在店里，但因为还有她儿子牧谢。
冯思聪又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这家店是刚开的？上次来这里还没有看到这家店呢。”
“是吗？那等我等会儿要好好尝尝了。”
“毫无笔锋气势可言，还有失端庄大气，大雅之堂要是用这种字，那可就是哗众取宠、离经叛道。”
“慧芝妹妹你好，你可真漂亮。”
对此，吴有德懒得评论，但也听出来了冯思聪以前应该是和徐志摩认识。
这就不好带着了，只能留他们在店里。
冯思聪笑了起来，又打量了一番招牌上那几个圆滚滚、胖乎乎，还歪七扭八的字，摇了摇头。
“也很正宗，自从法国回来，这瑰夏咖啡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这家店的老板还真是有本事。”
“不过用在这咖啡馆上，倒是挺合适，这里本就是一个休闲小憩用来放松的场所。”
“你俩咋在这儿？”
吴有德注意到他的目光，便笑着说道：“怎么样，这里咖啡喝着如何？还合胃口吗？”
清一色的木制桌案，配以米白色小沙发，整体色调分外温馨。每一组卡座周围，还都陈列摆放了一些绿植花卉。
他心里有些疑惑，这姑娘谁啊？
他可是见过秦淮茹的，知道吴有德的妻子是谁。
可方才看吴有德和这姑娘说话时的神态，还有这姑娘的表情，显然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这些绿植花卉，完美的将每一组卡座都隔绝成小空间，增添了很多隐秘性。
看着丈夫左右为难，王慕理突然奇想，笑道：“嗳你说，他应该有存稿吧？”
坐下后，吴有德笑道：“这是我妹妹徐慧芝。
出版就不一样了，他要对整本书进行排版，然后全都印刷装订出来，还要设计封面等等。
这咖啡馆生意好坏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成，还说店里东西随便吃随便喝，不要不舍得。
“你尝尝我这个，我这个是瑰夏牛奶，味道也很不错。”
“啊，哈哈……”
那我只能亲自登门了呗？”
“哈哈……”
“走。”
这种认同感，让她非常开心。
冯思聪顿时大喜过望，然后就兴致勃勃的聊起了《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询问后续剧情，还问这两部作品是否有什么联系？
吴有德就一边吃，一边随意的聊着。
看到冯思聪有些狐疑，他便解释道：“我这段日子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写字，不曾去过书局。
吃饭的时候，自然不可避免的又谈起了吴有德到音乐学院当客座教授的事情，对此吴有德郑重表态，这几天就去。
看到连堂堂中央音乐学院的校长，都对吴有德如此热情熟络，言语之间不乏称赞，徐慧芝心里感觉非常高兴，既骄傲又自豪。
冯思聪有些尴尬，赶忙说道：“是我的错，以后我多陪你出来转转。”
冯思聪解释道：“报纸只是一个版面，就算小说不受欢迎，对于报纸也影响不大，大不了下一期把小说撤掉就行。
甚至他英年早逝，也和其脱不了关系。
“你好。”
如今，他每天收获的摆烂值高达一百万，这还是平均下来的。
再说了，我在音乐领域就是一个新丁，可当不起那么隆重！”
“快喝快喝，喝完了咱们去他家，正好这也快中午了，顺便在他家蹭顿饭，一举两得。”
吴有德撇了撇嘴，这位才华出众，但人品却是为人不齿，更关键的是他眼有点瞎。
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
“哎？有德？？？”冯思聪惊呼出声。
来来来，我请你们喝咖啡。”
吴有德就想着和这些人相处久了，那自己不就也是品行优良之人了吗？
冯思聪说的这些确实是事实，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那几首歌如今已经在全国进行传唱，开始了全面推广。
“那当然啦，也不看看谁带伱来的。”王慕理笑嘻嘻的说，拉着他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
冯思聪不禁苦笑，“我现在都有点矛盾了，既想让他来，又担心他来了，影响连载……”
“除了瑰夏咖啡，这里还有别的口味呢。”
冯思聪迫不及待舀了一勺送入嘴中，惊讶道：“还真是蓝山！这味道非常正宗，太正宗了！”
应该是重名吧！
……
顿了顿，
她又说道：“我也是月初来这边买衣服，这才发现开了家咖啡馆，想着进来看看，没想到环境很好，咖啡也很不错，等会你可以尝尝。”
“确实如此啊！”
冯思聪又惊又喜，便直接买了两套。
夫妻俩聊了一阵，话题又转到面前的书上面，王慕理笑着打趣：“他现在这么忙，我看还得有阵子不能去你们学校呢，你有得等了。”
有时候甚至能达到一百六七十万之多！！
同时，
仅仅听一耳朵，冯思聪就知道曲子是《致爱丽丝》，他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微微颔首，轻声道：“不错！”
既然碰上了，那中午自然得一起吃个饭。
那封面以水墨画为底，一座巍峨挺拔的大雪山，一匹骏马奔向远方，马上一个侠客，背上一把大刀。
王慕理看了他一眼，挽着他的手臂，温柔道：“对对对，大校长你说的都对。”
两分钟不到，咖啡就已喝完。
夫妻俩起身，笑呵呵的朝吧台走去，准备结账走人。
你叫他们冯哥、嫂子就成。”
王慕理接过话，又笑了起来：“真是巧了，有德，我们正准备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一看，竟然是《雪山飞狐》和《飞狐外传》。
王慕理笑道：“我没有呀，有德你可以送给我呀！”
“哈哈，运气好，侥幸而已，我需要学习进步的空间还很大！”吴有德很谦虚的说，脸上却是略有得色。
只不过一个是在文学领域，一个是在音乐领域而已，两人认识也并非是不可能。
又聊了一阵，冯思聪想到买的书，然后就从包里掏了出来，非让吴有德来个亲笔签名。
听到吴有德的介绍，徐慧芝心里热乎乎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吴有德的朋友，也是他第一次给朋友介绍自己。
封面最右边是四个黑色行草大字：雪山飞狐。
不是有那句话嘛，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闻言，
如果不是为了省钱，也不会托关系去做货机……
走进咖啡馆，他目光便自然的打量起屋内的环境，窗明几净，木地板光可鉴人。
“哎不用不用，我这人就喜欢低调。
一份去了山海，一份在京城。
那个老板说这两本书是昨天才到货，一天就卖了十本呢！
我估计啊，肯定不会差！”
等等，乱七八糟，五花八门。
他倒也不意外，这两人都是声名在外的才子。
“好喝吗？”
对了，我刚才在书局问了。
不过有些遗憾的是，这一个月系统商城始终没有刷新出来好东西，都是一些小玩意。
介绍完之后，
吴有德便唤来服务员让上一些点心和咖啡，然后就开始大倒苦水说自己有多么忙，又说本来就是准备这几天去音乐学院的，没想到今天就碰到你们了。
“找我？”
吴有德正交代徐慧芝，让她放宽心，压力别太大。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吴有德的系统“爆”了。
她甜甜笑着对两人点了点头，又分别叫了声：“冯哥、嫂子。”
冯思聪笑了起来，抬步便走了进去。
为此，王慕理调侃他，小说都比她有吸引力了。
还有一阵轻柔的旋律，在房间里缓缓飘荡。
说起来，
对于冯思聪夫妇，吴有德还是很有好感的，和这夫妻俩相处时很愉快，对方又都是有才华的人。
“哈哈哈~”
吴有德苦笑，实话实说：“我还真不知道。”
当听到想看自己的存稿……
“哈哈哈……”
冯思聪愣了下，“你是说……”
很快便有一个穿着青花瓷旗袍的女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询问点些什么。
“直接去看他的存稿呀，这不比每天等报纸要强的多？报纸每天就五千字，看的一点儿也不过瘾！”
王慕理抱怨道，她也是读者，每天和丈夫一起看。
他说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保准不放他鸽子。
“哦？那下次得尝尝。”
吴有德心里如此想到，循声望去，然后也愣了。
冯思聪道：“应该不愁卖，这两本书在报纸连载期间就很火热，都直接带动了大公报的销量。
女服务员记下后说了声稍候，这便转身离去。
冯思聪眼前一亮，笑道：“好主意，好主意啊！”
老徐？
吴有德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哈哈，一直忙一直忙，分身乏术，还请冯哥多多体谅一二。
“好。”
嗐，都是自找的。
王慕理接过话头，说道：“这段时间我儿子放学回来，天天在家唱的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吴有德乐了，说晚了，存稿没了。
嗯？
存稿？
冯思聪大喜，笑着说道：“慕理，你找了个好地方啊，以后这里咱们常来。”
而且印刷一次，也不一次只印几十本上百本，最少应该也是上千本，若是销量不佳，这些可就都打了水漂……”
调侃了一番，
冯思聪又笑着说：“有德你现在说你是新丁，这可就太假了。不信的话，你到时候去我们学校问问，看看谁没有听过吴有德的大名？
“好喝，很正宗。”
我想这也是商务印书馆为什么愿意出版的原因，他们应该对这两本很有信心。
不过，存稿都寄出去了。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冯思聪笑道：“若是老徐泉下有知，知道他的诗被你这么用……恐怕会气的跳脚！”
“嘻嘻，你尝尝呀~”王慕理笑着眨了眨眼。
吴有德有些好奇，“找我干嘛？”
吴有德这个乐，这才说明怎么回事。
“这还差不多。”王慕理顿时又转嗔为喜。
他现在每天早上起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读报。
正吧啦吧啦说着，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王慕理横了他一眼，嗔道：“你上次带我来这里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最起码也有三个月了吧……”
看到封面，吴有德非常诧异。
说着话，冯思聪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看着那封面他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版了，真是令人意外。”
谁不知道吴有德是谁？
不但人尽皆知，大家还都能说出来你的作品，还会唱！
你说，天底下有这样的新丁吗？”
看到冯思聪怀疑的目光，
冯思聪、王慕理纷纷笑着说道。
慧芝，这是音乐大才子冯思聪先生，目前是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这是嫂子王慕理。
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来了。
什么咖啡豆、沐浴露、小皮鞭、慕斯蛋糕……
王慕理笑了笑不说话，目光看向冯思聪，冯思聪轻咳两声，有些不满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说找你干嘛，我都在办公室里等你两个多月了，就是等不到你的大驾啊……
这书是早上他路过一家书局时，本着进去买两份报纸坐车的时候可以看看打发下时间，没想到书局的柜台上，摆了一排新书。
他穿着破旧的衣裳，到处奔波着，讲课、做翻译、撰稿挣钱，只为了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
吴有德连连摆手，笑呵呵道：“我就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就成了。”
见他说的有趣，冯思聪、王慕理两人哈哈大笑。
冯思聪的目光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心说这还有二楼呢，随即他就呆住了。
刚走到吧台，这时从楼上下来几个人。
冯思聪欣然答应，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
这是她的男人，真厉害！
“好喝！”
《京城日报》、《大公报》两份报纸挨着读，《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的剧情将他吸引的欲罢不能，每天要是不看最新连载，他干啥都没劲。
吴有德笑了起来，揶揄道：“冯哥你这买早了啊……
冯思聪反问，目光在徐慧芝身上打量了一番，心里有些惊叹，这姑娘还真是异类，都能和西洋女子一较高下了。
“已经发售了？”
冯思聪用小勺子搅拌了两圈，咖啡散发的香气顿时更为浓郁，浓郁的让他都口舌生津。
“嘿，我还正想问你呢，你咋在这儿？”
就这样，几人再次落座。
诶？
冯思聪抽了抽鼻子，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咖啡有些诧异，“这味道？”
他只有两件长袍，一件是破的，另一件也还是破的。
徐志摩么。
冯思聪才不信他的鬼话，不过还是问道：“是吗，那你说的这几天究竟是哪一天啊？也让我做个准备，到时候迎接你一下。”
冯思聪顿时更加生气了，质问道：“没存稿，你还出来瞎晃荡？还不赶紧回家码字去！我们都等着呢！！”
……
等会儿我就去买个几十套，亲朋好友人人有份儿，不过既然你已经买过了，那就算了。”
原来是这事儿。
不过商务印书馆的稿酬我倒是收到了，但我还想着要再过段日子才会发售呢，没想到这么快……”
奇了怪了，这里还能碰到熟人？
不可能。
因此，吴有德这段日子里可谓是挥金如土，每天就是在系统商城里买买买、买买买……
“你想看的话，自己去《京城日报》找宁元山主编吧，报上我的名，他应该会让你看。”
“啥，你不知道？”
王慕理秀眉微皱，有些担忧，“那你说这两本咋样，应该不会滞销吧？”
楼上下来那人，身材修长，举止随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和旁边那个漂亮姑娘低声说着什么，那姑娘笑眯眯的。
“嗯，出版一本书成本不小，和报纸不一样。”
“看你小气的，这顿饭我请你，成不？”冯思聪说。
王慕理了解丈夫的口味，菜单都没看就干脆利落的点了两杯咖啡，还有两份点心。
“啊？”
这一整个流程下来，很繁琐，代价很大。
徐慧芝虽然插不上话，但却听听的津津有味，心里暗乐。
主意已定，夫妻俩纷纷端起杯子，加快速度喝咖啡。
存稿倒是有，足足三十万字呢，两本书加起来就是六十万字。
看着丈夫手里的书，王慕理笑道：“是呢，我也没想到，出版可是要比在报纸上发表更难吧？”
吴有德翘着二郎腿，乐呵呵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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